第一次见到潘教授是在一个明媚的春日午后,他迎面走来步伐矫健,周身散发出春天般的热情与昂扬气息。或许正是这份由衷的热情,让他在口腔医学道路上乐此不疲地上下求索,过去40年如此,未来更如此。
潘巨利教授
瑞尔集团专家技术委员会副主席兼瑞尔齿科华北区总院长
原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口腔医院主任医师、教授、日本昭和大学博士
国际口腔种植牙学会(ITI)专家组成员
泛亚面部整形外科学会(PAAFPRS)中国区副主席
北京口腔医学会种植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北京口腔医学会理事
北京口腔医学会口腔颌面外科专委会常务委员
口腔颌面外科学杂志&口腔颌面修复学杂志&北京口腔医学杂志&中华老年口腔科学杂志&北京大学学报&山东大学学报等杂志编委/特约编委
教育部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评审专家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
科技部国家重大科技奖项评审专家
教育部学位中心博士/硕士学位论文评审专家
发表科研论文120余篇,其中SCI收录文章30余篇
图:潘巨利教授近年来作为通讯或第一作者发表SCI收录文章的一部分
从医:一个机缘巧合
1977年,中断10年的高考制度重新恢复。潘巨利教授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但最终走上口腔医学这条路,潘教授说:“还是一个机缘巧合”。
高考那年,是潘教授在原黑龙江建设兵团做知青的第4年。“当时的工作很辛苦,没有时间去考虑将来学什么。”或许受那个年代潜移默化的影响,理工科院校成为潘教授的首选。然而,高考成绩出来后,成绩优异的他却并没有如期拿到录取通知书。直至邻近开学的前几周,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录取他的却是医学院校中的口腔专业。
在入学后的体检中,潘教授才得知自己被口腔医学专业录取的真正原因。由于此前长期工作在牧业连队,于是,在高考前的体检中,他被检出布氏杆菌弱阳性,并因此被报考的工科院校认为携带传染病而落档。但其实布氏杆菌在医学院校看来并不是什么健康问题(入学后再次复查结果已转阴)。所以他以优异的成绩,被当时冷门的医学院校口腔专业从落档的档案中挑中,最终成为一名口腔医学生。
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畅快与得意,学医于潘教授而言一开始近乎不得已的“被迫”。就像是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因人们对医学的不熟悉而落档,也因医学的包容与科学而及第。
看似机缘巧合,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1977年的高考,有570万人参加,最终录取率不足5%,潘教授恰恰是那金字塔尖的5%,而且是在体检结果不被认可的情况下,志愿落档后又被重新录取,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子。而当时的学习环境可想而知,黑龙江的冬天泼水成冰,气候恶劣条件艰苦。作为副连长的他,日常还要管理数百人,处理连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但他仍凭借惊人的毅力,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才把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牢牢攥在了手中。
对于这4年的知青生活,潘教授如今回忆起来,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我感谢那段艰苦的岁月,磨炼了我的意志,让我珍视每一次机会,在以后的工作与生活中,一直努力,永远向上。”
求知:为病人的笑容孜孜以求
对口腔医学专业真正萌生热爱,是在潘教授大学毕业,成为一名真正的口腔颌面外科医生之后才开始的。一开始,对口腔医学专业完全不了解,热爱便也谈不上。但真正从医成为一名医生之后,“每一次我能去给病人解决颌面部疾病带来的病痛时,你看到病人那种笑容,作为医生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这种职业的自豪感也成了他在颌面外科与口腔医学道路上孜孜以求的源动力。
对潘教授而言,那一袭白衣,是刻在心底的善良,更是扛在肩上的责任。因此,本科毕业后,他继续努力在取得中国医科大学硕士学位4年后,又因优异的表现获得留学日本读博的机会,学习方向为日本昭和大学齿学部口腔种植专业。
口腔种植学获得突飞猛进发展,是瑞典Branemark教授的“骨结合”理论在上世纪80年代获得国际公认之后才开始的。当时在国内,口腔种植学尚处于起步阶段,即便在医生群体中大家对口腔种植学的认知也不多。“口腔专业的人都清楚,那个年代我们都喜欢口腔颌面外科,因为它和临床医学专业最接近,每天在手术室里做手术觉得更像医生。”潘教授解释道。
不同于大多数医生的选择,潘教授又一次抓住了这来之不易的留学机会。在口腔颌面外科已经工作多年的他深知,当时颌面部肿瘤手术,有时需要切掉一部分颌骨,而颌骨中断后,无法咀嚼吞咽说话,严重影响病人的生活质量。面对这类患者,骨移植修复虽然可以恢复骨连接,但牙齿却无法恢复,咀嚼功能依然受损。但口腔种植恰恰可以弥补这一点。
为提升病人的生活质量,帮助他们重获笑容,也为了带回国外先进技术,促进国内口腔种植医学的发展进步,1993年起,潘教授开始了5年的留学生涯。这5年时间,对他的影响也足够深远。可以说,在口腔医学领域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这5年留学时光是一个转折点。“出国留学要学到东西,不仅是拿到学位,学到技术,还有更大的收获是日本人的那种钻研,那种努力,那种‘一生悬命’的态度于我而言受益匪浅。”
图:潘巨利教授与导师道健一教授合影
读博本就是件十分辛苦之事。当时难倒潘教授的尚不是专业部分,而是英语。在此之前,潘教授主修的外语是日语,他的日语水平很高,但到了日本之后却发现,考试要考英语,而且是用日语去考英语。所以,他不得不“用日语去学英语”,在母语环境下学好英语尚且不易,用日语去学英语的难度更是增加了数倍。即便是有些日本人博士研究生顺利毕业,英语考试也常需要几次考试才能通过,潘教授一个“外国人”却仅2次便成功通过英语考试,最终顺利拿到博士学位。
图:潘巨利教授在日本昭和大学齿科医院图书馆查阅资料
而他付出的努力是,无论别人是在玩乐,在打工赚钱,还是在吃饭睡觉,他都坐在榻榻米上“用日语学英语”。“我真的十分珍惜这次学习机会。”他再次提到一个词——“珍惜”。因为格外珍惜,所以分外努力。而越努力,便越幸运。归国后,凭借精湛的专业技术及前沿的医学理论,他很快被提升为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科主任和教研室主任,又过了短短三年时间,便通过自身努力破格晋升为主任医师和教授职称。通常情况下,从副主任医师到主任医师,6~8年是大多数人所需要的花费的时间,最顺利的情况下也需要5年。
潘教授的破格晋升,是他在与时间赛跑,在为病人的笑容拼命奔跑,也是在为追平我国口腔种植医学事业与国际差距实现的一次次“跃进”。
探索:骨缺损修复与骨移植技术的开拓
1998年,潘教授顺利学成归国,由此成为国内较早一批掌握先进口腔种植技术和拥有前沿种植理念的口腔颌面外科医生,他所钟爱的口腔医学事业也因此被拓宽,在临床、科研及教学方面不断取得创新与突破。
图:1999年潘巨利教授主办了国内北方地区首个ITI种植牙学习班
回国后,潘教授将种植技术进行了临床应用,并且与颌面外科相结合,主刀完成了国内首例腓骨折叠即刻种植病例。如今,普通的单颗种植牙手术可以在数分钟之内完成,是口内一项比拔牙还小的微创手术。相比之下,即刻种植的适应证便要严格许多,对种植医生的技术水平要求更高。而在20多年前,潘教授的腓骨折叠即刻种植病例则是在国内口腔种植医学尚处于摸索前进阶段时的一项重大挑战与突破,开创了国内血管化腓骨移植即刻种植的先河。
图:潘教授于2002年在《中国口腔种植学杂志》上发表国内首例腓骨折叠即刻种植病例的文章
颌面部肿瘤手术有时需要切掉一部分颌骨,严重影响患者的正常咀嚼和发音,而传统的修复方法是取腿上的一块腓骨,带着血管将它移植到颌骨的位置,接上血管,以恢复骨的连接。但是,牙齿依然无法恢复,咀嚼功能依然严重受损。而腓骨折叠即刻种植就是在腓骨移植的同时,把腓骨折叠起来种上牙齿。“即刻种植本身就很难,在移植骨块上做即刻种植难度就更大。面对这类面型和骨头缺损,不仅要有骨头硬组织的恢复,还有后续一系列工作要做,包括牙龈重建等等,是一项十分复杂的手术。” 但潘教授依然凭借精湛的技术与敢为人先的勇气成功完成了手术,实现了患者面型及咀嚼功能的最大限度恢复。
基于这次成功探索,潘教授在国内发表了第一篇关于腓骨折叠即刻种植的文章,为国内其他医生提供了自体骨移植与种植修复结合方面宝贵的临床经验。
除了将国外先进种植技术创新性地应用于临床工作,潘教授在骨缺损修复方面的研究也从未止步——骨膜自发成骨技术是他研究多年的科研课题。利用钛板固定两侧骨断端,完整保留缺损区颊舌侧的骨膜并将其严密缝合形成一封套层,可以修复下颌骨较大范围节段性骨缺损。该技术的优势在于,修复骨节缺损时,无需进行骨移植,而是借助生物相容性极好的钛金属和骨膜本身良好的成骨能力,实现断骨的连接。于病人而言,不仅花费更少,也不会因为自体骨移植而影响身体的其他正常功能。
大约15年前的一天,一位19岁的大一学生因发现面部长包找到潘教授。在曲面断层片之下,显示有肿瘤。潘教授先为他做了术前病理,病理显示这是介于良性与恶性之间的成釉细胞瘤。肿瘤如果不在正常组织内切除,就容易复发,并且如果放任肿瘤越长越大,占位越大,后期的修复也会更加复杂。而传统的修复依然是用腓骨来进行修复。但腓骨修复颌面部骨缺损的一大弊端是,患者以后无法进行剧烈运动。
“教授,我才19岁,我热爱足球,宁可不做手术也不能没有足球,以后我该怎么办?” 在沟通完手术方案后,这位19岁的少年当时就落泪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蓬勃朝气,面对这份对足球的赤诚,也面对因突如其来病患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年轻人,潘教授“心软了”,决定为这名年轻人进行一次冒险。
“当时我们有一个研究很多年的科研方向叫做骨膜自发成骨技术,已经进行动物实验,也在国际杂志上发表了研究成果,但还没有真正应用到临床,因为从实验到临床是不能违背医学伦理的,而且在动物身上成功的实验,未必到了人身上也能取得良好成骨效果。我就想怎样在符合医学伦理和有科学依据支持的前提下帮助他。”所幸,这名年轻人的肿瘤还未突破,骨膜完整。而钛板固定本身也是一种符合医学科学的术式。于是,潘教授为年轻人做了钛板固定,并将完整骨膜包绕在钛板外进行缝合。同时告诉他:等你什么时候不踢球了,再来找我给你做腓骨移植。
一年后,男孩来复查。“我当时乐得要跳起来了!”潘教授如今说起当时的情形还激动得拍手。“缺损的地方完全被新骨连接起来了。我告诉小伙子,你不用移植腓骨了,你的骨头现在已经长好了。”男孩自然十分激动,如今15年过去了,复查效果依然稳定。如今,潘教授的研究课题骨膜自发成骨技术早已成功开展临床应用,为许多颌面部骨缺损修复患者提供了治疗新选择,帮助他们重获新生。
在科研和临床的道路上,潘教授的探索仍在继续。一直以来,他都以行动和成绩生动诠释着中国口腔颌面外科医务工作者敢为人先、开拓进取的精神。而敢为人先,需要妙手回春的医术,更需要直面风险的勇气。“因为太喜欢这份事业了,所以有追求。”也正因为有追求,潘教授才能不断有所成就。
一生悬命:临床、科研与教学相辅相成
有人说,你把时间花在哪里,你的成就就在哪里。潘教授把生命中的40余年都献给了口腔医学事业,不仅完成了大量颌面外科及种植临床病例,包括一些国内首创的术式及罕见疾病的治疗,同时还在口腔领域不断进行科研攻关,迄今为止发表论文百余篇,更有数十篇发表在SCI核心期刊上,他正在用科学方法总结临床经验并最终指导临床工作,从而使临床工作更加严谨与科学。
“医学就是你要不断去总结经验,任何一个医生都是这样的。当你想给病人最好的服务和诊疗方案,你就要活到老学到老,因为科技的进步实在太快了,每一个科学的治疗方案都凝聚着扎实的理论基础。”反过来,大量的临床工作也能去反复验证科研成果,提供科研创新的实践基础。因此,即便已经到了可以含饴弄孙,乐享天伦的年纪,潘教授依然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节奏活跃在临床一线,还有大量年轻医生带教,研究生、博士生培养工作。而在实习医生带教上,他也秉承着像做临床和科研那样的严谨态度,不断思考,总结方法,以期更好达到口腔医疗人才培养的目标。如今,他培养的大量学生已经成为所在医院口腔科的“中坚力量”,其中不乏全国知名三甲医院口腔科。
图:潘巨利教授几乎年年获取首都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优秀研究生导师奖
在2020年初,当大家都因疫情无法恢复正常工作而宅在家里时,潘教授一刻也没有闲着。两个多月的时间,每天从早晨9点到晚上9点都在读书,学习,查阅国外论文文献。而每次读一遍文献,潘教授都会受到莫名的触动。“平时工作太忙,有时候遇到的问题可能来不及及时去钻研处理,现在正好可以带着问题去查资料,去学习,这是一种兴趣,也是种乐趣。”
在低头走路的同时,潘教授也不忘仰望星空。对我国口腔医学事业未来的发展,他表示,尽管近年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和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人们的口腔保健意识还不强,因此呼吁国家对百姓的口腔医疗保健工作更加重视,以提升国民的全身健康。与此同时,伴随未来人们对口腔医疗保健的重视,就诊病人越来越多,未来口腔医生的诊疗量也会大幅提升,希望有条件的医学院校在不影响教学质量的前提下,适度扩大口腔医学生的招生人数,以提升我国口腔医疗系统的人才队伍培养。而具体到当下,口腔数字化技术正在走进口腔医学各个学科,未来也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引领口腔医学发展,因此作为口腔人要拥有数字化技术,充分运用数字化技术的发展实现精准治疗。
医者与师者:前提都要心地善良
“教授,您帮帮我吧!无论结果怎样,我都接受。”当那位工程师女士再次上门时,眼神中满含泪水和希冀,让身为医者的潘教授动摇了。出于医者的“不忍人之心”,他决定再次冒险。
当那位工程师女士第一次找到潘教授的时候,她的上颌牙已经缺失了十多年的时间。她的日常工作需要社交,需要演讲,而活动假牙却随时都可能会掉下来,于工作,于生活都是一种糟糕的体验。此前,这位女士已经被很多医院和医生拒绝治疗了,足见其治疗难度之高。而在如今紧张的医患关系面前,人心是比困难的治疗更难以把握的情形,没有人愿意为此冒险。
“如果我再不接受这个病人,她以后可能就永远这样了。”而接受高难度手术的挑战,需要患者的信任与托付,需要对自己过硬专业技术的底气,更需要一颗尊重生命,理解患者的“医者仁心”。后来这位工程师女士的手术十分成功,感激之情更无以言表,她对潘教授说,无论何时,只要潘教授需要,她愿意做“行走的病例”。
“成为一名好医生,前提就是要心地善良。”这是潘教授由衷的仁心彰显,也成为他做导师时评价学生的重要标准。“大学毕业后留在大学的附属医院,每年都要带学生,我对学生的评价,就看他在平时接诊过程中对病人的态度,看他的热心程度,负责程度。如果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一定会极力为病人着想,我就认为这是一位未来的好医生苗子。”
“尊重患者敬佑生命,全身心付出,为病人的口腔健康、全身健康保驾护航就是我的信念。”因为心怀这份伟大的信念,他可以年近古稀依然奋斗在临床一线,每年完成上千颗种植牙,而这数千颗病例中更不乏那些情况复杂,多次求医无门的患者。因为信念,因为热爱,更因为善良,他从不拒绝患者,不断为缺牙患者带去希望与光明。为了做好手术,他戒掉烟酒,坚持每天运动,以保证手的稳定性。在显微镜下,1毫米的血管,潘教授可以缝6针,而这若是手不稳,必然无法做到。
同时,作为教书育人的师者,在潘教授看来,善良同样必不可少。“你要是一个善良的人,你才能够把你宝贵的东西毫无保留传授给学生。”医生的积累和经验在临床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在医疗圈中,“传帮带”的传统一直存在。要为病人提供高品质医疗服务,自然需要有不断的传承。“高年资的医生要不断总结经验,把经验传给年轻医生,这种传承才能够更好的为更多病人去服务。”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潘教授的指导下,他的团队多次在国内最有影响力口腔种植BITC大奖赛中获奖,其中于2014年获得全国总决赛金奖。此外,他指导研究生的一篇科研论文获得2014中华口腔医学会新星讲坛-口腔新秀专场一等奖。
图:潘巨利教授团队多次在国内最有影响力口腔种植BITC大奖赛中获奖
图:潘巨利教授担任教育部学位中心博士/硕士学位论文评审专家,曾多次受邀担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协和医学院、首都医科大学等硕士、博士研究生论文答辩委员会委员
如今,即便从公立医院出走,潘教授也依然在燃烧自己,照亮年轻医生。
尾声:
本身过硬的医疗技术,仁爱负责的职业操守,让潘教授在业界享有很高声望。想要邀请他加入的民营口腔医疗机构更是不胜枚举。但他最终选择与瑞尔同行。
采访邻近结束时,潘教授谈到了加入瑞尔的初衷。“邹先生说过的一句话,让我特别感动,他说瑞尔对医生的管理,不是在‘管’,而是在‘帮’,我们在帮助医生解决困难,达到医生需要追求的那种目标。这种稳扎稳打,尊重医疗的理念,让我认为在这里工作可以继续做我喜欢的医疗,我喜欢的科研和教学。所以未来,我想带领瑞尔的年轻医生去做科研,做专利项目,做医生培训,如此营造一种浓厚的学术氛围,让民营口腔医疗也可以在医教研相互促进下,健康稳步发展。同时,我也会带领并指导瑞尔的年轻医生多参与口腔行业国家级的赛事,去展示瑞尔的综合实力和风采。”
说完这番话后,潘教授匆匆赶往病例研讨会现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们似乎望见了瑞尔更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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