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腾格里沙漠之人生感悟:环境不会将就生命,生命必须适应环境

2023-08-08 12:17:57 来源:陈年之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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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满屏都是各路朋友周游各地的美文美图。看来,大家都通透了—— 活着,就要活出品味,活出眼界,不能一天到晚围着那几个铜板内卷、焦虑、抑郁。

胡瑛总是老朋友了,他7月中旬,徒步腾格里沙漠,一共花了4天。

今天节选他最后一天的游记,文图皆美,文字更是内涵他对人生的思考。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7月15日下午,到达沙漠徒步中最后一座湖——天鹅湖。营地就在湖畔,这座营地是蒙古族小伙子小敖经营的,他既是营地老板,又负责驾驶后勤补给车。

早上起来,洗漱的水从大桶流出,像自来水一样。滴落的水则由一个大盆接住,已经满满的一盆。沙漠里水是金贵的,盆里这些水,动物、昆虫可以饮用。

可是,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今晨的盆和昨晚的盆唯一区别是一只甲壳虫淹死在水里。边洗漱,边瞎想, 如果甲壳虫也有信念,这只虫子的信念会不会是:宁可淹死,也不愿渴死?

行程一路,从沙漠边缘走向腹地、再从沙漠深处走出沙漠,在腾格里大沙漠巨大的身躯上画了一条短短的弧线。

线路上最常见的植物是沙棘。沙棘或几枝组成一小丛,或十几枝生成一中丛,大的丛有几十枝。枝条细细的,叶片绿绿的、更细。沙棘的脚下是黄沙,头顶是烈日,周遭是炙热的空气。 这哪里是生存的环境?似乎更近似炼狱。

黄沙、烈日、炙烤,阻止不了沙棘成丛、成片蓬勃地生长,阻止不了沙棘开花、结出红红的沙棘果。严酷的环境与蓬勃的生命——强烈的冲突中有没有一种隐藏的力量,把两者协调起来?据说,一株沙棘的根系水平可以铺开4米,根系扎入沙层的深度可达10米。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生发着生命真正的力量。

脚步走过沙棘旁,不时会惊动一种小动物——沙蜥。今天运气好,遇见了4只藏在沙棘丛的沙蜥,颜色与这个季节的沙棘叶一样——绿的;躲在沙棘旁的沙蜥,一边是沙棘、一边是黄沙,这只沙蜥则一半绿一半灰黄,像魔术师变出来似的。

更神奇的是,从一丛沙棘跑向另一丛沙棘的沙蜥,居然能迅速变成跟沙一样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它在动,很难发现它! 修成这一身功夫,历经了百年、千年?平平凡凡的生命,蕴含着叹为观止的历练。

从孟克德到喀拉峻,从呼伦贝尔大草原到腾格里大沙漠,爱上徒步的真实原因,是不是人的本能——去除浮华,追寻本真? 在更接近原始的环境中,生命更容易安静,静得听得见内心的声音。

听杨立华教授讲过海德格尔说的Being onto death,一般翻译为“向死而生”。杨立华教授的解读更细腻、更准确: 每一个生命终将走向死亡,死亡是生命最根本的可能性,being onto death更有哲学意义的含义应该是——以死亡作为根本的可能性、以此为基础的生存。

海德格尔和杨立华教授,启发了我以死亡为根本可能性来重新理解生,似乎能领悟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不在于平平庸庸地活着,而在于能做些什么,对亲人、对同事、对朋友、对大众。并且,有十分紧迫的时间感。

回望起起伏伏的沙丘,明白 沙漠不是生命的禁区,而是对生命的筛选。环境不会将就生命,生命必须适应环境,在适应中生命又创造了环境。对身体的生命如是,对心理的生命亦如是,对精神的生命更如是。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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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ERM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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