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添
叶锦添被誉为“新东方主义美学大师”,前不久,北京冬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领奖服发布,设计者就是叶锦添。
1986年,叶锦添得到徐克青睐,出任《英雄本色》的执行美术,由此步入美术与服装设计领域。
从《胭脂扣》到《卧虎藏龙》,从《大明宫词》到《橘子红了》,直至万茜主演舞台剧《倾城之恋》……叶锦添塑造了 “太平公主”“玉娇龙” “白流苏”等一系列经典人物造型,同时开启了独树一帜的艺术设计风格。
他是赢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艺术指导”的首位华人艺术家;也是深受吴宇森、林怀民、李安、李少红、赖声川等人推崇的“新东方主义美学”诠释者。
《无时序的世界》是叶锦添的全新艺术随笔集,囊括他在服装、舞台、电影美术、视觉艺术、当代艺术创作等多元领域的美学观点与实践层面的探索,诠释了独树一帜的艺术主张,以及从传统与文化中生发创意的方法。贯穿于其中的,是他对于时空、未来、科技、人与周围及自身关系的哲学式思考。
他承袭了讲求意境的中国审美传统,游走于东西方两种不同的美感之间,以充满创意与可能性,流美华丽的表达方式,向世人展示了一个富有东方诗意的艺术世界。
单纯的世界只有一个,不需要知道更多,不需要去询问。它不会因为这些而增加些许,因为它早已经存在于无形里面,不需要接触,不需要聆听,因为一切都在心中。一切人世间的经验,一切带有启示性的暗号,都早已存在于这里。心中只有空悬的一片,一切可以看见,可以无见,可以听见,可以无听,一切喧闹与平静都将归于此。
一种无形的模式开始进入到当代艺术思维里,而渐次形成这个时代的一种精神见证,不管是外层空间还是当代,这种东西将成为一种永恒的模式,一早已存在于这个范围里面,产生了这疯狂又歇斯底里地对某种形式的相信,这力度让我震撼。
如果人的思想都来自于回忆,回忆来自久远的信息,在时空中存在过而有着它的来源范围,那当下正在发生的,更是有一些未知的模式,它们从来没有在这里存在过,纯然来自外层空间传来的未知模式,正往我们这个时代奔来。因此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有可能会与这种东西接触,当它们接近我们的时候,我们脑中和梦境里就会产生这种图像——一个丰富神秘的曼陀罗正要在我们这里展开,交错着我们自身发展的历史,形成了一首神秘的交响乐。新东方主义开拓了一个新的容器,去接受与储存,分析与开拓,慢慢在迎接每个新景观的来临,无所畏惧地成为未来的觉者。
“神物我如”是在找寻一条贯通本源世界的线,就好像连绵无尽的河流贯通在虚无之中,它组织并存着所有的记忆,它会经历一切,慢慢成为一个整体。这时候我们了解到一切已经发生,已经存在于此,我只是路过这里,把它们一一翻开,我找寻着它们相互的关系,慢慢设定了所有方位的细节,撒开了一张想象的网,穿越了时间的限制。
新东方主义没有命定的主题,却有着一个无形的核心,每一种场都有它的内容,我们现在身处于时空之场就有时空之场的内容,一个空间一点时间,打开一个地方的场,我们就可以看到形而上的风景。当“神物我如”完成的时候就会进入神景无象的终极篇。在这里我希望对整个世界的观察有一个开始,找到它的第一眼,以未来的各种可能的属性,形成一种单纯的全有知觉,使我可以开始广泛扩散这种思想,到达每一个领域,去发现它无限的可能性。神景无象是一切的重新开始,与一个在零时间之中到达的时间,互换进行。人生的时间循环不息,我在一环一环地继续往前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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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森:叶锦添的创作是感觉的艺术,也是人的艺术。许多时候他都是从人的角度来思考、感受,然后付诸设计。故他的作品每每能从精雕细琢之中令观者欣赏到美的喜悦,从实感之中让人感受到人性的温馨。
林怀民:叶锦添的舞台服装与造型极出色,艳丽夺目。基本上是“加法”,布料头饰富丽细致地叠上去,大处小节充满精心巧思,他为汉唐乐府设计的服装,为《醮》和《楼兰女》设计的造型都是台湾舞台的经典。
李安:与我合作的美术指导中,他是最勤于跟我作抽象沟通的一位,这对导演有时是一种挑战,却又是很大的启发。这种特质使他成为我良好的切磋对象,尤其是通过困苦的《卧虎藏龙》一片的制作,他成为我少数“务虚”的知交。
李少红:叶锦添带给我的冲击不只是所谓唯美的服饰,而是一种欣赏习惯。一个开放的美学思想。因为他的思想就是狂放的,无拘无束的。
赖声川:跟叶锦添合作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看到自己的戏剧理想,通过服装就能够展示出来,感到神奇!我们合作的《如梦之梦》中,叶老师帮戏设计了四百多套服装,除了主角最绚丽的旗袍、洋装、燕尾服,还有一般路人所穿的一切服装。这让我惊讶,也让我敬佩。敬佩的不只是敬业精神和工作能量,更是他对不同时代的了解,对每一个角色的了解,对人性的了解,更重要的是,对作品本身的深度理解。